Sei

本质杂食党,有雷但少。目前在百合坑里建别墅。不吃bg。

【原神/荧all荧】她们的爱恋

☛ 内含 优菈/胡桃/甘雨/神里绫华/影

☛ 写到最后我都受不了了,爱得越深写得越狠,呜呜呜我的绫华呜呜呜我的绫华,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呜呜呜





优菈


作为劳伦斯家族的末裔、旧贵族的遗毒、西风骑士团的浪花骑士,优菈一直是冷淡而高傲的。


这是一次西风骑士团纳新的日子,优菈也被分到了一批新人,按照惯例,她将带他们去雪山接受训练和最后的考核。虽然优菈的名声在安柏经年累月的努力下总算有了些改善,但是对于这些新人们来说,被分到雪山去仍然是如同班尼特般倒霉的事情,不是因为他们对优菈有偏见,而是因为优菈严格和冷淡的威名早就在每个新人立志成为一名西风骑士的时候就深深植根于他们脑中。


“如果还有麻烦我的话,看来你们的能力很是不怎么样嘛。”优菈站在雪山营地里双手交叉杵着大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冻得直发抖的新人们。


[“先说好,雪山很冷的,你被冻死了我可不会救你。”


“她可不怕冷哦!我也不怕!再说啦,这不是还有那些火把嘛!”


“哼,那我就勉强带你们一回。”]


优菈看见这些被冷得紧紧环抱自己的新人,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从眼前飘过。新人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来雪山之后接受了整整一周的抗寒训练。“连这点程度都要冻得拿不起剑,就别想入我队里。”优菈这么说,虽然新人们不会知道他们营地晚餐中的稠汁蔬菜炖肉是优菈亲自安排加入菜单里的。


新人们很快明白,抗寒的确是基本功,在雪山驻扎,战斗是家常便饭,提前适应雪山环境是取胜的前提。“下路防守!注意格挡!”优菈的剑术蒙德闻名,她手中的大剑成为每一位被她训练过的新人的噩梦。又一位新人被浪花骑士的挥剑力道连着震退几步。优菈皱起了眉头。


[“我对我的剑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是吗?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


……


“咳咳,你确实不差。”


“优菈也很棒,优菈挥剑就像跳舞一样,我很喜欢。”


“劳伦斯家族的传统也并非全是糟粕,至少‘祭礼之舞’——你、你做什么!学舞哪里有这样学的,你……”]


“你们连我都打不过,那我复仇岂不是就轻而易举了,弱小的未来骑士们?”优菈收了结着冰霜的大剑,宣布今天加练一小时。新人们叫苦不迭,不过经过这么几天的磨合之后,他们逐渐明白了这位浪花骑士的良苦用心,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其实全是对他们的关照之心。


新人们对优菈熟悉起来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敢在训练间隙偷偷地看这位形容优美的贵族骑士了。优菈的一举一动都保持着在严苛训练下养成的风范和礼法。她虽然叛出了自己的家族,但却正如劳伦斯家族的家徽一般,坚冰所代表的优美、冷硬和守护在她身上完美地体现。新人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们有时会讨论,这位魔鬼教官的冷淡外表下是否真的会存在温柔之处。


“如果真能一睹为快,那我简直死而无憾了。”


“瞧你那出息!”


“你想想啊!这可是浪花骑士啊!对你温柔的优菈骑士,这难道不是世间绝色美景吗?”


“我怎么觉得我会先当场吓死在那里。”


新人们交头接耳着,却正巧被过来探望优菈的安柏听见了。


“哈哈哈你们说优菈啊?优菈其实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了,只是你们还不太习惯她这种表达方式。”


有了亲和力极强的侦察骑士的加入,新人们兴致涨得极高。


“优菈小姐真的有温柔的时候吗——我是说,直接的温柔?”


“当然有啊,不过……现在怕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傍晚,优菈回到自己的居室,她的房屋带了一个小园子,优菈会在这里种些花草,之前安柏经常能在花圃里看见各种各样的花卉,从某一时刻起,优菈家的花园只会盛开风车菊。


优菈拿起骨哨吹着异国的曲调,这是她睡前的习惯。


[“你真的什么都能吹吗?”


“那当然了。”


“这么说,璃月的曲子也能吹咯?”


“这骨哨本就是璃月那边传来的技艺,你想听什么,我吹给你听。”


“只要是你吹的我都喜欢。”]


一曲毕,优菈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夜色下的风车菊出神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进入梦乡。在梦里,她才能见到那位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少女。


“你好,我叫荧。”少女对她打招呼。


优菈笑了笑,即便这个名字已经被她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她也对面前这位自我介绍着的旅者点点头:“荧,我记住了。我叫优菈。”


“优菈?优菈什么呢?我听说蒙德人都会有长长的姓氏,比如琴团长就姓古恩希尔德,那位暗夜英雄姓莱艮芬德,那你呢?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你给我起吧,你起什么我就姓什么。”


“哈哈哈,这怎么行呢,要是我起个古怪刁钻的姓怎么办……”


优菈看着眼前笑作一团的少女嘴角也噙上了笑意,我说过的,我之后的姓氏由你来起,你没有起,我便让它一直空着。


第二天优菈从睡梦中醒来,泪水盈满了双眼。给她带来晨曦的少女在大战中陨落,尸骨无存。优菈所有的温柔和不设防的热意都交付给了同是蒙德外人的异国旅者,一直紧闭的心门被荧敲开,此后从未对她关上过,而旅者却再没能回来。失却所爱的痛楚狠狠地挤压着优菈的每一根神经和骨头,每起一念都像是在最柔软的心肉上无情扎下荆棘的刺。空气被抽走,优菈发现自己像是被悲伤掐着脖子,无法呼吸——


“优菈?优菈?你没事吧?你晚起了十分钟哦?”


房屋的门被打开,穿戴整齐的优菈出现在门口,她略带歉意地对安柏笑笑:“抱歉,我们这就出发吧。”


浪花骑士的哀悼是劳伦斯家族末裔的哀悼。


优菈花园里的风车菊脚边静静躺着一朵黑色纸花。






胡桃


“胡桃,你总是送人往生,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往生往生,是生往哪里呢?”荧有一次好奇地撑着身子问刚刚出完工回来的堂主。


“死有归所,生有去处,天机不可泄露!”胡桃擦着问题的边儿绕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还往荧这边挤了挤位置。


“那你说,像我这样从异世界来的人,往生是按你们这儿的法呢,还是按我那边的法呢?”荧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似乎非要从她恋人这里套出点什么话来不可。


“这是什么话,你嫁了我,自然就是我媳妇,那当然要按着璃月的法了!”然而胡堂主并不买账,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编瞎话。


“嗯?”荧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论调,她在胡桃脱下帽子后顺势将人压在了榻上,“你方才说谁嫁谁?”


“我嫁,我嫁,行了吧,我腰还疼着呢荧,你就行行好——”


“不行。”


……


胡桃总会想起荧问她的这番话。并不是她不答,而是她也不知道。璃月丧葬,胡堂主能精准到几时几刻,但是对于异世界的旅人,胡桃也没有把握她会去往那里。她翻遍了堂中古籍,里面没有哪怕一行一句是对异世界旅人的记载。她问过钟离,钟离没有告诉她。


最开始跟荧确认关系时,一向爽快的胡堂主罕见地犹豫了好一些阵子。荧说她辗转于各个世界旅行,想来寿命极长,而自己不过百年就要远去,须臾一会徒增寂寞。没想到荧毫不在意,她信誓旦旦地向胡桃说,自己会随她一起长眠。


“到时候还要劳烦堂主多费心思地找我了。”荧笑意浅浅地这么对胡桃说。


胡桃回忆到此处,没奈何地笑了一下。


“堂主,时间到了。”


“嗯。”


胡桃戴上乾坤帽,面容严肃,扶着榇走了出去。


没想到荧死在了她前面。不过这样也好。荧的葬礼是胡桃亲手操办的,小到奠幡麻服,大到棺椁坟茔,都由胡桃一手安排。她会给荧一个完美的葬礼,就像她们曾经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一般。红白两事,她都要陪荧一起度过。


“以此蝶火,为卿指路。”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她经手的第一场葬礼是她爷爷的葬礼,她主持的最后一场葬礼是她爱人的葬礼。


葬礼翌日,堂倌发现胡堂主平静地长眠于她和荧的屋宅之中,书桌上的遗书交代了一切后事。


胡桃成为往生堂第一个在边界出现的堂主,但她并不以此为耻。


“嘘——嘿!哈哈哈哈我找到你啦,荧!”


“我还以为我们堂主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我身上了呢,还在想要是你死活找不到我怎么办。”


“笑话,我堂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区区这点难题怎么困得住我呢?”


“是是是,堂主威武。”


许多年后,又一代年轻的往生堂堂主走进堂中书阁,在一本古籍旁看到几行批注,字迹风神不羁,颇有那个传说中第七十七代的韵味:


往者去处补录:异世界旅人:伊心归处。






甘雨


璃月自古以来便不乏寻仙问道者。


在绝云间内常常能看见背着行囊艰难攀爬山路的人们。这些人或是想要一睹仙人真容,或是想要求一剂灵丹妙药,或是想要拜入仙人府中。留云借风真君见得多了,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理由她都知道。


“那个……那个,仙人好,我我我,我在找甘雨仙人和荧仙人她们,不知道真君能否告知——”


留云借风真君轰地一声关上了洞府门。


本来看着是个机灵聪敏的家伙,在桌上上了极为美味的菜,苦苦等了三宿,留云借风真君这才想着给他一个机会,听听他有何求。没想到这人一不问仙术二不问仙丹,跑她这儿来打听双双隐居者的踪迹。


放肆!留云借风真君要是知道他今天就算饿死在奥藏山都等不来真君了。


“我与帝君契约已了,璃月的事也已经安排妥当,我现在,想带荧在山间走走。”


留云借风真君想起很久之前,甘雨羞涩但是坚定地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真君同意了。璃月仙家大都认识这个异界来的小姑娘,她对璃月有大功,纵使仙境高深,不可窥探,对于荧,绝云间愿意为她留出一座山头来修造一处舒服安稳的洞府。


一开始留云借风真君还可以时常走动走动,蹭蹭荧和甘雨家的饭之类的,谁知时间一长,这小麒麟竟耍起小脾气来,三言两语眉眼一动就撩得荧什么什么要求都答应,于是荧和甘雨开始了漫长的云游生活,并且不给留云借风真君发尘歌壶的通牒。


真是白眼麒麟,自己白养活她了。


不去就不去吧,自己反正会做饭也不稀罕。但是不知道是谁先带了这个风头,现在璃月的书摊上随处可见讲荧和甘雨事迹的小说。守护璃月几千年的仙兽和救璃月于存亡之际的异界旅者,想想这个设定都把八重堂的编辑馋哭了。加之甘雨辞退月海亭的工作与荧一同归隐之后,“神仙眷侣”的传说不胫而走,老少皆知。


现在来绝云间拜访仙地的人们,十个中有一半都是冲着这对仙侣来的。留云借风真君愣是一天安神日子没过,两人撇下洞府自己住壶里逍遥快活,硕大一个洞府又不能闲置让魔物或凡人叨扰,留云借风真君只能时时替她们照看几眼。


等到不知几何年月,荧和甘雨终于回到璃月的时候,吃了四五次留云借风真君的闭门羹。但是又能怎样呢,毕竟也算是自己养的女儿和女儿的媳妇,留云借风真君冷冷地瞥了小两口一眼,她觉得自己的羽毛都要被气脱掉几根。


以前甘雨总是苦恼于自己的半仙血脉,以至于她感觉自己和璃月及仙山两边都格格不入。现在旅者来到了她的身边,带来了最珍贵的礼物要拜访仙兽麒麟,甘雨惶恐地看着旅人往自己怀里揣了满满一小山,不知作何反应好。璃月讲究礼尚往来,旅者给了甘雨浪子的归心,甘雨回了旅者永恒的爱恋。


“甘雨,我怎么感觉你……”


“嗯?”


“你……嗯……丰满了点?”


——好吧,虽然有时这个榆木旅者着实也挺让人折寿的。






神里绫华


神里家近几年来总是会有络绎不绝的求婚者。几乎满稻妻的华族少爷都想要获得神里小姐的青睐。


“兄长,绫华不愿。”


绫人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么多投递进来的求亲帖,没有一个得到肯定的答复。绫人知道自己妹妹心里装着人,但绫人还是想劝劝她,他不忍心看自己妹妹白受这无果的思恋的煎熬。


“绫华……”


“兄长若没有其他事,绫华便告退了。”


绫人默然地坐了一下午,之后再来的求亲的帖子他全替绫华回绝了。


社奉行的大小姐在情窦初开的芳美年华便遇见了太过惊艳的人,一见误终生。稻妻城的商铺们都知道神里小姐也是有朋友的,只是他们如今都不会在神里小姐面前提起她的这位友人。白鹭公主一瞬间的黯然神伤,那是让铁石心肠的人都会狠狠愧疚,心肝一颤,只觉浑身脏腑也要跟着一起揪着疼一般的景象。


神里小姐的那位朋友还在稻妻的时候,全稻妻的英雄人物加在一起都不及她的风采。从未下厨的神里第一次下厨还在她面前闹了笑话,没过几月便将一碟精致的点心放在了荧面前。


“这是绫华自己做的吗?”


“是,我手艺不精,荧莫要见怪,权当社奉行对荧的一点谢意。”


粉意盎然的小团正如少女此刻绯红的双颊一般,淡淡的樱花气息和温软的口感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萌动的少女心思,只敢装在“红炉一点雪”的名字下若隐若现地向旅者奉送。


来自异界的旅人比风神还要自由上一些,三更半夜闯神里闺房只为了问这位高洁的小姐喜欢紫苑草还是赤霄花,时不时地府兵就会发现自己家大小姐没了影,被金发贼人拦腰抱了出去。


“北斗大姐今天宴请,说什么都要我带朋友去,绫华你肯定没见过‘死兆星’号,走走走我们快去。”


“可是荧……”


“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来去如风的荧将绫华从社奉行的牢笼中救了出来,却又将她困进了自己的牢笼中。旅者不会停下她的脚步,稻妻不会是她的家。她总会走的。


荧离开稻妻的那天,绫华也去送她,走到半途泪意怎么止都止不住,只好避起来不见人。


“绫华,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绫华听见荧这么对她说,她没有出去,她不敢看荧远去的背影,她怕自己不顾一切地要去拉住她、留下她,或者让她带自己走。她不能。


从那之后,旅者音信全无。绫华知道,她们终将分别,这一场隽永的少女心事在还没盛开完全时就已无果凋零。于荧而言,绫华只能是旅途中的惊鸿一瞥;于绫华来说,从不回来的旅人已经擅自占据了她的终生。那段月色下的独舞从此将成为两人夜夜梦回之处,以缓解永不间断的相思。


旅者重又踏上了旅途,绫华开始了一场永恒的等待。她知道她终究等不来荧,她明明知道这是场注定徒劳的爱恋。


旅人一生未回,白鹭一生未嫁。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影经历过三次磨损。


第一次带走了她的至亲。


第二次带走了她的挚友。


第三次带走了她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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